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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末日企划·平野线】第二章 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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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感觉这个进展要跟上时间线好像有点玄……




稍稍歇了一会,毕璇自觉情况稍缓,方才再次睁开双眼。

眼前的景象已经稳定下来了,呕吐的感觉也基本消失,劫后余生的她终于有时间去观察自己所在的地方。

这里大概是专门存放藏品的地方吧,之前走进来的时候注意力全放在正前方的刀上,反而没有看清楚房间两侧罗列的各种古典文物,这些东西看上去价值不菲,此前也应一直受到精心的照料。

那男孩就守在她的身旁,见她张开双眼,便微微低头看向她,似乎在说些什么,但因为爆炸而引起的耳鸣依然存在着,她虽看到孩子的嘴不断地张合,也听到一些声音,却不能清晰地辨认出话语的内容。


【对不起,主人。因为我的迟来让您面临险境。】

【您现在感觉怎样?伤势如何呢?可以的话能让我帮您处理伤口吗?以前和药研学过一些,初步的处理还请放心交给我来。】

【主人?】


因为得不到她的回答,男孩在疑惑的停顿之后,露出了担忧的表情。


【您……听不见吗?】


真的不是梦啊……毕璇苦笑,房间正中散落的那具骨架、大敞的房门上粘连的血迹、隐约能看到的外间的尸体,还有她自己身上迟来的痛楚,都告诉她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并非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。

虽然不知道这男孩到底是从那里出现,又为何能击败那种怪物,但他救了自己却是事实。

之前男孩解决怪物的时候是背对着她,视界又有些模糊,毕璇只能清晰地想起孩子的背影和一闪而过的光芒。他到底是凭借什么,才能解决那样可怕的怪物呢?


面对着男孩的担忧,毕璇指了指自己的耳朵,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。

“对不起……现在我还有些耳鸣,听不太清楚。”她想像平常那样说话,但从男孩紧皱的双眉看来,自己声音的状况大概也不怎么样吧。

毕璇扶着墙站起身来,男孩在她开始动作的同时伸出双手扶住了她,才让她不止于一个踉跄跌倒在地。

无论是男孩优雅的举止,还是对于陌生人的关心,都让毕璇心生好感。她的救命恩人无疑是个家教良好的孩子,他是来这里做客的吗?还是说就是主人家的孩子呢?也不知父母究竟在想些什么,才把这样懂事俊秀的孩子一个人留在怪物出没的地方。

毕璇站稳身子后便摆手拒绝了男孩的帮助,她扶着墙走向窗边,孩子露出些许失落的表情,低声唤了句什么,亦趋亦步地跟在她身边,专注的视线落在她身上,随时准备着伸出援手。毕璇感谢于这份善意,却又不免有些奇怪,找不到理由的她只将原因归于孩子良好的品行。


终于走到窗边,她撑着窗台向外望,之前她就能通过这扇窗户看到上升的黑烟,从这里果然能看到还在燃烧着的车辆。


之前为了万一的时候便于活动,她把自己的背包卸下放在了机车的后座上。毕璇四下张望着,她记得里面有药物可以处理简单的耳鸣,若是运气好些,背包并没有毁在爆炸里的话,就能先处理一下自己的情况。

【您是在找些什么吗?】男孩探出身来问她,虽然听不见,但毕璇能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疑惑,所以她指向下方,解释道:“我在找我的背包,里面有些药品。”

男孩点了点头,他飞快地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,对毕璇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。

【请您在此稍等,我马上就回来。】

男孩在毕璇惊愕的眼神中越过窗台跳了出去,她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抓住男孩,但对方已经到达了地面,从火焰右边的地上捡起一样东西,又跃上围墙,抓住窗台翻了进来。他动作像一只轻盈的飞鸟,从水面点过,又在转眼间回到毕璇的眼前,而她伸出的手还未落下。

孩子也看到了她停留在空中的手臂,脸上浮现出几分笑容。

【请您放心,主人,我并不是人类的孩子,只是这种高度没有任何问题。】

他将手里的东西递向毕璇,【您的背包是指这个吗?我只看到这一个像是包裹的东西,若是没有搞错就好了。】

那确实是毕璇的东西,大概是机车失控的时候飞了出去吧,成功避免了爆炸的火焰。


“呃……”毕璇有些迟疑,男孩双手又向前伸了些,疑惑地唤了一句,她才接过背包,微笑着对男孩道:“……谢谢。”

【这是我的荣幸。】

她看了眼男孩的笑容,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,只是低头翻找出药箱,箱子的角落虽然磕得有些变形,但还可以正常打开,里面的药物都是固定好的,还能正常使用。

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。毕璇苦笑着,找出药箱边缘的滴耳液,耳朵里冰凉的感觉让她立马觉得舒服了不少。

这个时代的医疗技术还是十分发达的,她离爆炸点有一段距离,又有意识地保护住自己的双耳,只要鼓膜没受损,再休息一段时间耳鸣应该就能逐渐减弱。


【主人。】男孩伸出手来轻拍她的手臂,指向药箱左半,那里放着处理外伤的东西,绷带、伤药、剪刀还有几个她随手放进去的创可贴。【我可以使用这些东西吗?】

是需要药物?毕璇点了点头,男孩救了她,若是这里的东西能帮到他,自己也能觉得更加心安。

孩子得到许可,摘下了自己手套放在一旁,跪坐在她的身侧,一手拿着药物,一手平摊在她面前。

【请您伸出手来。】

什么?毕璇不解。

【那么,失礼了,主人。】

男孩等了几秒,见她没有反应,又说了一句,动作轻柔地捧起了她的手臂,在毕璇讶异的眼光中处理起她的伤口来。


他对于药物的需求,原因竟然是自己!?

为什么?毕璇盯着男孩低垂的眉眼,他的眼神认真,绷带在灵巧的五指中轻柔地卷在肌肤之上,孩子的动作和神色毫无遗漏地表达出他对自己的珍惜与重视,让毕璇的心中充满了疑问。


就算是品行再好的孩子,也不该为初次见面的人做到这般地步。

这孩子到底是什么人?他为何会对自己有这等程度的善意?

她紧盯着男孩的脸旁,男孩感觉到她的视线,回了一个安抚的笑容,继续手下的动作。

对于这个身上满是疑团的孩子,她唯一能明白的事情,就是男孩对自己这份不知来处的善意,绝非作伪。


被衣服保护着的地方情况还算可以,后背大概磕出了几块淤青,最严重的一块是因为在打滚时磕在了路边的石块上,一眼望去最严重的是她的双手,既有磕碰的淤青又有锐利的划痕。

孩子几乎把她的双手包成了纯白,打了一个雅致的结,又将药棉浸湿,往她身前移了移。

“可能会有点痛,请您稍微忍耐一下,我会尽快结束的。”

轻微的耳鸣对听觉已经没有什么影响了,毕璇还是第一次听清楚男孩的声音,她愣了一瞬,男孩已经用手固定住她的脸颊,药棉轻轻拍打在脸颊另一侧的擦伤上。她意识到对方是在为自己处理伤口,止住想要躲避男孩动作的本能,僵在原地。

药水冰凉,孩子的掌心则是温暖的,许久不曾有过的经历让她不太自在,又不好生硬地拒绝这份善意,忙开口道:“这边我可以自己处理的……”

“您的手还受着伤,这些事情还请交给我来吧。”

“不,大多是皮肉伤而已……”

男孩的手顿了一瞬,他眼睛一亮,问道:“您听到我的声音了吗?主人。”

“恩,耳鸣已经没多大影响——主人!?”毕璇一时间瞪大了眼,手指着自己满心茫然地惊问:“我?主人?主人!?”

“是。”男孩清理完了伤口,接着开始包扎,他似乎无法理解毕璇的诧异,“请问您有什么问题吗?主人。”


不是有什么问题,而是哪里都是问题!

被看上去十三四岁的俊秀男孩叫主人的成年女性,她现在立刻就想要去警察局报案好吗!?

明面上那么光鲜亮丽的收藏家,暗地里不会是个变态吧!?


毕璇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,她用尽可能和缓的语气小心问道:“能告诉我,你为什么会叫我‘主人’吗?”

“因为我是您的刀啊。”男孩的语气理所当然,却叫毕璇一头雾水。

“不不,刀?诶?这孩子说什么呢?不不不这是什么见鬼的play……”

“主人?”孩子看着嘴里不停碎碎念的毕璇,想了想,像是明白了什么,结束了最后一道步骤,正襟危坐,再次开口。


“我叫做平野藤四郎,因您的呼唤而苏醒,是曾被献上给明治帝的短刀。我比较擅长防卫和随从的工作,也从之前的战争之中积累了关于实战的经验。”

“从今往后,我将作为您的刀,直到地狱的底层也陪伴在您身边。”

“恕我直言,主人,对于审神者和溯行军的事情,您是否完全不曾了解呢?”


“审神者……?”毕璇低声默念了几遍才想起来是在哪里听过。

审神者、溯行军、对于现代的大多数人都是个已经远去的词语,百年的时间太过遥远,足以让人类淡忘曾经的那场战争。毕璇对这些不甚了解,是以对这名自称是名刀平野藤四郎的孩子,她只能回以歉意的笑容。

“抱歉,对于百年前的战争,我只是听过这些名词,其他的……并不是很熟悉。”

“百年?离战争结束已经有那么久了吗?”平野藤四郎也觉得苦恼,他自战争结束之后便一直沉睡至今,对当前的状况也有诸多不解,溯行军产生了某种不知名的异变,召唤自己的审神者没有初始刀,没有本丸,没有狐之助,甚至对这些几近一无所知。

“关于这些,就由我之后再为您详细说明吧。”不想让自己的主人感到不安,平野藤四郎收起了脸上的表情,他站起身来,面向门外。“您身上还有别的伤口吧?虽然想要多为您帮忙,但若您觉得不便,我就暂时回避,去确认一下周围的警备情况。”

见她没有否认,男孩补充道:“那么,如果发生了什么或是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,无论何时都请您呼唤我吧。”

男孩最后对她点了下头,轻轻合上了房间的门。毕璇在他离开后放松下来,独自处理自己背上的磕伤。背包里的镜子已经碎了,她一个人确实不是很方便,但像这种地方的伤口总不好求助于初次见面的孩子,她心里还是挺感谢于孩子的贴心。


毕璇本以为接下来能有一段时间好好想想现在的情况,但没过多久,门外就响起了有些急促的敲门声。

“主人,抱歉这么快就来打扰您,您现在方便吗?”

毕璇听出男孩的语气比之前快了些许,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情况,好在她有学过一点急救,伤势已经处理完成,便连忙又穿好了衣服,打开了门。

孩子面色严肃站在门外,见她开门,快步走到他身边,急声道:“溯行军来了。”

“溯行军?”

“是,就是指和之前那只短刀一样的存在。”

毕璇一惊,立刻意识到这个名词就是指那骨架般的怪物,忙跟在孩子身后来到走廊,从另一侧的窗户向外望去,眼前的景象让她浑身发冷。


出现在道路远方黑气中的既有两只和之前相仿的骨架怪物,还有另外两种她从未见过的东西。

其中一个下半身是六足的长尾骨架状怪物,两只前足包裹着亮紫雷电,背上有被束缚着的,像是人类上半身一样的东西,正随着怪物的移动摇晃。另一个则看起来更接近于人类的形象,手中利刃缠绕着青绿色的火焰,头顶长帽,身着铠甲,背后一样拖着蛇骨般的长尾,相比于其他的怪物来说移动稍显缓慢。


“现在能看到有一把胁差,一把太刀,还有两把短刀,除此之外暗处还藏着两把短刀。看起来他们都是被这里的声响吸引而来,现在该怎办?主人。”

毕璇对上男孩的视线,平野藤四郎已经握住了刀柄,向她请示:“请下命令吧,主人。”

此刻的男孩如一把出鞘的利剑,毕璇心中对他所言虽仍有些疑虑,也在孩子坚毅的神色中冷静下来。

她深吸一口气,止住了自己的颤抖。


“平野,这么叫你可以吧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你对那些家伙更为了解,之前我没有看清,但那——短刀?也是你击败的吧?没有时间去找新的交通工具了,依你看来,现在是否能解决他们?”

“这种配置的话,需要依靠偷袭来夺取先机,顺利的话可以全歼。”

“是吗……”毕璇略一沉默,“需要我——我是说,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吗?”

平野藤四郎一愣,继而双眉紧皱,劝解道:“我能理解您不愿束手待毙的心情,但对于人类而说,溯行军几乎是不可战胜的。在这方面,还请您不要勉强,相信我,我一定会作为您的刀守护您到最后。”

毕璇一时说不出话来,她能看出男孩的认真,也正因这份感情如此真诚,才更让她感到手足无措。
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那就拜托你了,平野。”


男孩点头应声,动作轻盈地跃出窗户。似一个老练的猎手,身影在路边树影中飞速穿梭,悄无声息地靠近远处的敌人。

起先是湮没在飞鸟振翅之中的一声脆响,带着绿色火焰的太刀骤然停在原地,挥刀击碎向它咽喉投掷的短刀,紧接着孩子的身影闪现在它背后,一刀狠狠刺入它的后颈。怪物发出一声巨吼,向身后砍去,却与同样砍向男孩所在的胁差刀锋相击。

平野藤四郎早已借力跃上半空,随着身体的旋转,他躲过两把短刀的攻击,将其中之一斩成三段。无主的短刀被他一脚踹向下方,刺穿胁差背后人形的心脏。他本人也飞速下坠,第一刀割破胁差的脸部,第二刀斩在腰间,第三刀由上而下,切落左边锐利的前足。

敌人反应过来,太刀向前一步,冲着平野藤四郎的身影狠狠斩去。胁差失了一足,花了点时间找回平衡,尚存的另一只前足横向砍去,欲封锁男孩的退路。

平野藤四郎侧身闪过太刀的攻击,踩着胁差的前足跃起,双腿锁住太刀的脖颈,一刀从头顶正中穿刺入喉,随即身子自然向后倒去,明面上仅剩的短刀切过太刀的头顶,从他面前划过。

他一手抓住短刀的尾骨,用短刀的骨架挡住了胁差的攻击,碎成两半。太刀疯狂地动作着想要甩下背后的东西,男孩稳住身形,他的视线忽然望向毕璇的方向,接住落在半空中的短刀,投向这边。毕璇一愣,那短刀由远及近,她下意识闭上了双眼下蹲躲避,短刀从她身侧掠过,穿刺的声音和怪物的吼叫随之回响在耳边。

毕璇惊魂未定地望了眼被钉在墙上扔不断挣扎着的短刀,忙爬起来向平野藤四郎望去,男孩的动作因为投掷短刀而顿了一瞬,正与胁差刀刃相接,他身体下压,身体顺着胁差的动作飞速向敌人靠近,手中刀刃挥舞着斩下胁差仅剩的前足,一刀正中人形的咽喉,胁差不甘地挣扎了几下,也随之失去了动静。


一对一。


男孩飞速抽出了武器,脚步轻移,身体柔软地向后弯曲,太刀一击落空,而平野藤四郎已经到了他身前。

这是独属于短刀的距离,孩子毫不犹豫,随着紧凑的斩击声,太刀的五指松开,刀刃落地,从中断开。

平野藤四郎拔出刀刃,失去支撑的尸身倒在他脚下,发出沉闷的声响,而他动作优雅自然地甩去刀刃上粘连的血迹,归刀入鞘。


这一切发生的时间都太过短暂,毕璇还未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,平野藤四郎已经回到了她的身边,将最后一只被钉在墙上的短刀彻底击碎。

即使是车辆爆炸也不能奈何的怪物在他的刀刃前变得那般脆弱,男孩战斗时的动作流畅自然,灵巧轻盈,绝非是这个年纪——绝非是人类所能拥有的技术。


这就是刀剑付丧神,是为战而生的神明之姿。


看着面前收起了锐利的刀锋,出声问询她的安排之后静静等待着回复的男孩,毕璇张嘴欲言,又在出声之前顿住,微微抿唇。

A市里可能有更多的怪物,她一个人的力量过于弱小,要想成功确认家人的安全,平野藤四郎的力量绝对是必不可少的。

她有那个权力吗?她无法理解刀对于主人的感情,可她真的有要求他人为自己的执着深入险境的权利吗?


“……”

“如果……”家人的安危毫无疑问占据了上风,毕璇只是迟疑了一瞬,视线飘移,咬牙问道:“我的家人都在A市,我是一定要去找他们的。”

“平野,能请你祝我一臂之力,和我同行吗?”

“当然。”平野藤四郎的回答毫无迟疑。“达成您的愿望,正是我现身于此的意义。”


“所以您完全不需要为此感到愧疚或是心有负担。”


毕璇猛地抬起头来,平野藤四郎已从她之前的表现中读出了她内心的想法,认真道:“我是您的刀,为主人而战正是刀的使命。”

男孩的目光一直是直率而真诚的,即使作为一个较为自我的人完全无法领会刀对于主人的情感,毕璇也依旧为这份感情而触动。无论是道歉还是疑问,都变得像是一种轻视的表现,被对方的双眼阻在口中,卡住咽喉,堵得她心中五味陈杂。


03 Sep 2017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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